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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新概念作文大赛走过第26年:那些年的获奖选手现在都在哪儿?

  “新闻晨报·周到”杯第2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日前在上海落下帷幕,又有一大批对文学怀揣着热爱的新星,即将从这里启航。

  提到这项大赛,人们首先想到的是“韩寒”“郭敬明”“张悦然”。事实上,从“新概念”中走出了诸多作家。每隔一段时间,社会化媒体上就有关于“那些年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选手,后来都怎么样”的线年过去了,最早那批获奖选手现在怎么样?还在走文学路吗?我们采访到了多位往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选手,他们之中,有人已经转行成为了商业“大佬”,有人还在坚持职业写作,出版了新书……

  上海市作家协会党组书记、专职副主席马文运在颁奖大会上表示: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自1998年启动,已连续举办了二十六届,它能在时代中保持生命力,坚持不懈,绝非易事。

  我们不仅聊起他们当年参加比赛的经历,也聊到当下这个年代里文学创作的境遇,同时更想和他们谈谈“新概念”的未来……

  1999年,18岁的陈佳勇在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获得一等奖,顺利保送北京大学中文系。

  陈佳勇的获奖作品《来自沈庄的报告》,展现了一种超越年龄的对于社会现象的思考。人们对他的关注,却落在“一篇作文进北大”的神话上。

  真实的保送过程并不只看这“一篇作文”,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综合评价,但外界不理解。这也让陈佳勇蓄着一股劲,努力实现对自我的超越。“那时候很年轻,总是感觉自己要做得很好,才能去‘新概念’化,因为这个比赛带来的光环太大、压力也太大了。”他坦言,当时的自己会在意、会辩解,自己的实力并非只能靠这篇作文。后来他就放下了,释然了。“当你认识到,生命当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,你就会明白无需和往事切割,只要自己不是一直陷在这一环里,能够跳出来走向下一环就好。”

  在北大的氛围里,老师希望陈佳勇能继承学术衣钵,硕士博士的读上去。但他自己并不这么想。大四那年,他选择在家乡上海刚创办不久的新闻晨报实习,毕业后正式留在报社工作。“我是愿意做新闻工作的。那时候,新闻晨报要做全中国最赚钱的报纸,走媒体的产业化道路,我很认可这个方向。而且当时的工作氛围非常好,最优秀的人都在这里。报社也给了我很多机会,还没有毕业,我就做了主笔。2003年开始,我有了自己名字命名的专栏,叫佳勇访谈,每周一个整版,内容是一篇书评加一篇访谈。”陈佳勇说。

  回忆当年的媒体生涯,陈佳勇感慨:“感谢新闻晨报,它是我的第一份工作,也是真正奠定我思想基础的工作。我的许多观点都是在新闻晨报工作时期形成的,直到今天都没改变。”

  当纸媒还处在水涨船高时期,喜欢自我挑战的陈佳勇开启了新的尝试。2004年,他在电影行业的低谷时期去了东方电影频道,“薪资比在晨报时少了很多”,但却意外的赶上了电影频道的黄金10年。2014年,他又换了一次跑道,离开体制,在北京一家央企背景的上市公司担任副总裁,工作了6年,赶上了影视公司高歌猛进的资本化时代。

  不断更换跑道的过程中,陈佳勇一度觉得,自己离文学远了。“中间大概有十六七年没写啥东西。有一段时间确实不想写作,直到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,再一次拿起笔,发现写出来还是很有价值的,对于个人也是梳理反思。”

  再次提笔,指的就是2019年完成、2020年出版的半自传体小说《老板不见了》,他在其中反思既往经历。等到这部小说写完,发表在《当代》杂志上,陈佳勇的职业生涯又换了一次跑道,来到朵云轩从事艺术品行业,与之前16年的影视生涯做了切割。

  看起来,他是一个温和、沉稳的人,但在工作上,他有一种决绝。“要么不做,要做就把它做好。”

  人生的赛道不断转换,与“新概念”朋友们的联络却不曾中断。“在他们当中,我相当于一个电话总机。更早一点的时候,又有什么风吹草动了,譬如批评新概念获奖者太叛逆了,《萌芽》的老师就会打电话给我,让我在媒体面前做个公开回应,证明还有不叛逆的。在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作者中,韩寒的才华和特立独行,是很出众的,幸运的是,他也得到了社会的包容和认可。而我属于一个正面的典型,比较四平八稳,代表另外一种声音。‘新概念’本身就是多样化的。”

  今年4月,陈佳勇最新的小说单行本《金农的水仙》即将出版。“2022年居家时期写的,平时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嘛。18天写了85000字,去年4月在《当代》杂志发表了。”这将是他出版的第5本书,也是2020年重新开始出书后的第3本书——最早的两本是大学时期出的。

  在小说《老板不见了》里,陈佳勇写到,主人公大学毕业时,曾听到恩师说:“你出去了,就按照社会的规则来走,如果在外面不开心了,可以回来读研究生,学校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的。”

  时隔26年之后,80后的陶磊依然记得1998年秋天那个课间。好友刘嘉俊拿着一本《萌芽》杂志向他走来,问:“有一个作文比赛,要不要去参加一下?”

  当时,他和刘嘉俊都在杨浦区市东中学上高三。迎战高考的日子有点灰色,倡导“新思维、新表达、真体验”的新概念作文大赛吸引了两个热爱文字和阅读的少年。

  “我们参加的是首届,当时这个比赛最吸引人的点,就是‘一篇作文上大学’。”陶磊回忆。

  “一篇作文上大学”并不只是一个噱头。凭着一篇《物理班》闯入复赛的刘嘉俊摘得一等奖,免试直升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文科基地班。陶磊的《手套》获得了二等奖,通过高考去了复旦大学中文系。

  尽管自己不是通过“一篇作文”上的大学,“新概念”还是给陶磊带来了强烈的新鲜感。“在当时,这样的比赛显然是一个创举。可以感觉到主办方在摸着石头过河。”

  来自“新概念”的鼓舞,也推动了一本新书的诞生。高中毕业的暑假,陶磊和刘嘉俊一起花了两个月,写了一本《高三史记》,交给作家出版社出版。这也是陶磊第一次真正参与写书。

  “新概念”带来的友谊,是陶磊更为珍视的财富。“我们这些参赛者,关系有点像古时候科举考试的‘年兄年弟’,即便参赛的届数不一样,但是聊天的时候,因为这样一段共同的经历,会天然觉得亲近不少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,参加比赛的时候,大家都很年轻,绝大多数都是刚成年甚至还未成年的状态,和朋友的交流特别线来岁很多美好的时光,都是和参加“新概念”的朋友一起度过的。比如曾和近年来给新概念作文大赛当评委的张悦然、周嘉宁、苏德,以及先后在《萌芽》杂志社担任编辑的小饭(范继祖)、唐一斌一起搞过文学网站。近年来,也在各种工作场合不断与同样有“新概念”背景的伙伴结缘,成为同事或朋友。

  这些朋友当中,刘嘉俊是格外重要的一位。让陶磊没想到的是,上一次见到许多“新概念”的朋友,是在2019年刘嘉俊的追思会上。当时,刘嘉俊已是一名知名网络作家,因病意外离世。这也让陶磊对于文字工作者的人生有了更深的思考。“他无可避免地会成为一个对照组,让你想到这条路的辛苦和孤独。”

  彼时,在多个行业兜兜转转多年的陶磊,已经重新再回到了文字工作的轨道中,在从事编剧工作的同时创作小说。《玩家》是陶磊在2017年出版的一部十几万字的小说。“一开始是在ONE·一个App上发表的,当时这个App的主编是小饭,发表后通过App所在的公司卖了影视改编权,做了网剧的改编。” 这是典型的来自“新概念”后续的影响。

  早些年陶磊也当过几次“新概念”的初审评委,对青少年写作者一直有所关注。“我读过他们的投稿,观察了比赛的情况,发现不管时代如何变化,文学爱好者和创作者的比例也许会有起伏,但总量始终都会维持,而最顶尖的那部分,水平似乎还在逐年提高。”

  这让他觉得,当代文学青少年可能会面临另一种“幸福的困扰”。“在我们参赛的时候,阅卷的那一辈作家面临的是比较单纯的文学环境、相对专业和同质化的评价标准。而他们这一代,面对的是更为市场化的环境,他们的作品会面对更多样化的评判,这带来了更广泛的关注,也有一定可能会带来更多干扰。”

  陶磊认为,以选拔文学新苗为己任的新概念作文大赛,应该也正在提供更为多样性的评判标准,不求生而求广。“如果作者当中有小余华小王安忆,当然可以给他们高度的评价。但如果是有小斯蒂芬·金的苗子,或者是小马伯庸,一样也给他们很好的鼓励。就像斯蒂芬·金在他的小说序言里写过的,每一位文学爱好者的个人发展路径不一样,但都是在同一个语言池子里喝水。”

  “我热爱文学,受到了一种使命感的召唤。我感觉自己非写作不可,并且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作家。”24年后,中年范继祖——他在文学圈里更为人熟知的名字叫小饭——向新闻晨报·周到记者回忆自己的参赛初衷。

  那年,他拿了大赛二等奖,在高考时获得了10分的定向加分。但后来没用上,因自己的考分原本就比所填报的第一志愿华师大哲学系高出一大截。小饭总共参加了两届新概念,拿了两个二等奖。他说,获奖给自己的文学生涯创造了最初的机遇,让他坚定了走文学这条路的信念。

  小饭后来回想,在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前后三五年里,其实是自己进行最密集阅读的时期。从英法到苏俄到美国再到拉美,最后回到中国和日本现当代的那些作家。这样在世界地图上顺时针读了一圈以后,他觉得过一个作家的人生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“我就想试试把自己这一生用来写作,成为一个作家。参加完‘新概念’之后,我始终没离开文学圈。”

  从大学开始在萌芽当编辑,后来他从事过出版行业,担任过《ONE》的执行主编,现在也在做和图书发行相关的工作。这期间,他从未停止过写作。他出过多本小说,这些年又开始尝试做一名文学访谈者,出版了《后台谈话》。“我想去学习那些自己认为比较厉害的作家,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写作的秘密”,他说。

  曾经因为获奖而自我催眠,“新概念”获奖特别大程度上也影响了他人生的方向。他感觉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一直“在路上”,这三个字也是文学语境中最具象征性的表述之一。“这条路道阻且长,我一直在努力中。”但当初假如没有获奖呢?现在很难想象了。毫无疑问,奖项为他提供了各种机遇。小饭这样总结获奖的意义,“它意味着,你未来发表或出版作品的时候,有了一块基石。”

  但是,获奖同时也会催生出另外一些东西。当文学青少年们的价值通过奖项被肯定的时候,他们中一部分人可能会倾向于自我催眠。“他们可能会进一步将文学置于别的行业之上,感觉自己高于其他领域的人,至少是精神上高人一等。”小饭说,“我早先就有这样的感觉,我想商业是什么?商业就是垃圾,觉得文学文化才是上品。所以我对财经这类内容漠不关心,这导致我的知识结构其实是偏的,就像偏科。”

  他后来反思,“因为自己从事文学而骄傲,这种心态可能让我之前怠慢了一些人和事,也错误地失去了一些学习的机会。”

  “新概念”办赛26年,从早年轰轰烈烈,到近年来不可避免地渐趋低调。小饭认为新概念作文大赛仍然是一块招牌、一个给热爱文字的青少年崭露头角的平台,但这阵风不及从前大,可能和缺少标杆性的人物不无关系。毕竟,现今的社会环境很难再出一个韩寒。“像韩寒这种确实是很难得的例子,现在的社会大环境客观上也很难再缔造一个韩寒这样的作家。”现今社会人们的宽容度在变低,大众的立场总是非黑即白。大家不能接受人性的复杂性,排斥异己,而这一定会影响文化的传播。“如果韩寒在这个时代冒头,恐怕现在的人很难再像20年前那样敞开怀抱去欢迎。”

  在小饭看来,当年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获得者、韩寒之外另一个标杆性人物陈佳勇无论在当时还是今天,都是更符合传统价值观的榜样。“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,当年被保送到北大,做了学生会主席,然后从事电影工作,现在又在朵云轩做老总,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。我也一直很尊重他,他是没什么短板的人。”

  当年那些少年得志的文坛新人们,此后的遭际各异。有人成为人生赢家,有人英年早逝,更多人从人群中来,又回到人群中去。时间和经历给任何一个人都带来了改变,只有自己浑然不觉。因为写作,小饭感觉自己好像还有点用。前两天,小饭碰见那多。“他突然跟我说,‘你怎么变了?’他觉得我整个人的形象不像小时候那么单纯了。”小饭觉得自身没变,“但是别人觉得,你经过社会的毒打肯定还是会有改变。”所以到底变了没变,他自己也搞不清了。

  小饭的人生经历过低谷。有一度,他的公司倒闭。在穷困潦倒之际感觉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,干啥啥不行。但即使在那样的时候,他可以写作。“我发现,写作这扇门永远为我开着。说它是为了谋生也好,精神自救也好,反正对我来说写作是件很重要的事,这是一辈子都能为你提供帮助的一种力量。”他感慨,“在你年纪还轻的时候,可能看过了一些波涛汹涌,经历过一些超出人的想象、超越价值观的东西。但是到了最后,能拯救你的往往不是那些波澜壮阔的东西,而是一些很细微、很具体的东西,比如说写作。我有了一些表达的机会,建立了一些自我价值的认同,就会感觉自己好像还有点用。”

  所以他会一直写下去,“对我来说,写作不光是填充了我的生活,也让我很自洽,在这个文学的世界里感到自洽。我觉得甚至有种幸福感,当我什么都不能干的时候,是写作拯救了我。”

  这是王若虚最新长篇小说《狂热》的故事梗概,这部作品正是以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为创作背景,写的不仅是王若虚自己的故事,也是当年那些因为一场比赛而改写的众多人生。

  这些年,每逢过年或春节,王若虚都会给当年《萌芽》的责编老师发个祝福的微信,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,但这本杂志和这场比赛却是刻在他心底的青春。王若虚是第六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获得者。他说,这个奖项更像是他高中阶段写作的句号。

  王若虚回忆起来,彼时,班里很多人都喜欢写东西。有人喜欢写诗歌,有人喜欢写剧本,而他则喜欢写小说。

  韩寒从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中一夜走红后,王若虚和同学们仿佛也看到了属于自己的“灿烂前程”。

  王若虚高一、高二都试着投稿过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,但直到高三毕业升入大学的那个冬季,他才收到了二等奖的获奖通知,而他本来也希望,通过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这条路径,可以像他高中师兄那样拿到武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“有时候没那么功利性的去写东西,反而最后容易发挥出来。”

  在王若虚大四快毕业的时候,他的首部短篇小说《马贼》在《萌芽》上发表,这也让他正式走上了职业写作的道路,直至今日。“不少青年写作者人生第一个大奖就是新概念,但我看的很明白,拿奖不代表一帆风顺,没有拿也不代表以后出不了作品。大学四年我终于把自己的个人风格写出来了。”

  王若虚也是后来才知道,当年和他一届的选手里,就包括七堇年、张怡微等知名作家。他向记者详细罗列起了这些年自己关注的一些获奖选手的人生路径:有人当了老师、有人去了法院上班、有人自创餐饮业品牌、有人则成了币圈大佬……但更多人就像朴树歌里唱的那样“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”。

  虽然每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都产生了非常多优秀的写作者,但真正成为职业作家的毕竟是少数。会敬佩那些至今仍在坚持职业写作的人吗?面对记者的提问,王若虚幽默地表示:“我敬佩我自己,你看我不还在坚持。”

  “坚持说明你有继续写下去的勇气,放弃自己的一个爱好同样是需要勇气的,只要他曾经很实诚地写过,没有抄袭,没有洗稿,哪怕后面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坚持到底,都很令人敬佩。”

  前段时间,社会化媒体上曾出现对于班宇、陈春诚等作家最后进入体制内工作的话题讨论,对此,王若虚反问道,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以前都开玩笑说宇宙尽头是考编、上岸,每年考公那么多人参加,怎么到作家身上就不行了呢?”

  这些年,王若虚也致力于挖掘更多有才华的年轻作者,谈及热爱文学的年轻人在当下这个时代里的生存境遇,王若虚坦言,比起当年来说确实坎坷许多,“当时纸质书市场环境很好,可能一个作者出书第一版就可以签到5万册,人人有饭吃,混得好的还可以做编剧。”

  在王若虚看来,目前年轻写作者出现了三个趋势。首先,现在传统期刊对于90后作者的专刊多了起来,在他看来,这是一种积极信号;另外就是针对青年作家的奖项变多,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,奖项变多说明很多人书卖得不好了;还有就是现在开设创意写作专业的高校慢慢的变多,“当年,不少新概念获奖者是退学的,没有卷学历的概念,现在就感觉很多年轻写作者都在卷学历、卷学校、甚至卷导师。”

  那么,这个年代里还会上演一文成名的神话吗?对此,王若虚不置可否,但他觉得,这个概率将会慢慢的变低,“前两天,董宇辉直播间里《人民文学》卖出近8万套的新闻登上热搜,但肯定无法和杂志全盛时期比——基数大,当然一夜成名的概率高,现在这个基数,只能说在文学圈里一夜成名。”

  作为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初代选手,王若虚还在关注着这个比赛。他注意到,今年的C组获奖名单里大幅度增加,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。“这说明主办方也重视到C组的大学生和工作人士,其实更容易出写作人才。你想,每年《萌芽》有这么多获奖者,但是高中生比例太大,后面不能够确保他们一直会写,毕竟进入大学诱惑那么多。现在往C组扩增,下一个班宇说不定就能从这个比赛出来。”

  写完新概念这个句号,人生还有下一个句号。王若虚和记者说,他的最新长篇小说已经在和出版社接洽,接下来他还会保持一年至少两个短篇的创作节奏,在文学创作的汪洋大海,继续“狂热”下去。

  今年是新闻晨报冠名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第二年,并且由新闻晨报教育发展中心全程负责。谈及与《萌芽》杂志合作的初衷,吴家萱表示,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虽然是诞生在上海的比赛,但一直都处于“墙内开花墙外香”的境遇,也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赛选手比例明显大于上海本地学生,而《萌芽》也一直希望能在上海本地学校里挖掘出更多优秀的写作人才。

  “《萌芽》杂志听说是新闻晨报冠名后很高兴,两家的合作很顺畅,也想让我们的资源、经验助力他们未来更好地发展。”

  有了“接地气”的新闻晨报和“高品质”《萌芽》的梦幻联动后,吴家萱表示,直接带来的改变就是,本届大赛上海本地学生参加比赛的数量明显提升。

  “一个比赛要想办得好,除了专注文学本身之外,也需要各方面协调努力的。很多人觉得《萌芽》作为文学杂志比较高大上,但是有新闻晨报冠名后,可以给更多有文学梦想的人打开一扇大门,让更多有才华的人能被看见。”

  自2008年来到《萌芽》杂志社工作,《萌芽》现任副社长吕正参与了新概念作文大赛近年来的发展。“新闻晨报·周到”杯第2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,落幕后,晨报记者与他进行了一次深度交流。“在《上海壹周》当记者的时候,就采访过新概念作文大赛。我也观察到,《萌芽》有一批编辑是从大赛历届获奖者队伍中成长起来的,而很多杂志的人气作者是从新概念作文大赛中成长起来的。”吕正说。

  徐敏霞、唐一斌,都是第一届大赛的获奖者。“他们上了大学,来《萌芽》实习,之后留在这里工作,慢慢成长为编辑。徐敏霞离任《萌芽》时已是社长助理,唐一斌原来是小说组的编辑,现任杂志的编辑部主任。”

  作者一代代成长,大赛一届届延续。吕正认为: “单纯说热情,我不觉得当下参与者的热情程度和十年二十年前有什么很大的变化。当然,当初的大赛横空出世时,有一种狂热的气氛,这是我们所有人——包括当年身为记者的我——始料未及的。80后和90后的文学新人,社会给予他们的宽容、认同和争议,都维持在热度、关注度非常高的状态。这属于一个时代的‘繁花’,‘新概念’成为了现象级的名词。”

  相比参赛人数,对于《萌芽》来说,参赛作品的质量显然更重要。“我们仍旧是很严谨的,基本上每届复赛的人数控制在200人左右。如果高质量的作品特别多,就多选一点,反之就少选一点。”

  文学的大环境,本身是有起伏的。回顾《萌芽》杂志的历史,自1965年创刊至今,它和整个中国文坛一样经历了起伏。上世纪80年代,杂志的发行量不亚于新概念作文大赛鼎盛时期的发行量。“相当一部分今天文坛重量级的作家,他们的处女作,青年时代创作,都是在《萌芽》发表的。”吕正回忆。

  1980年代的火热之后,文学经历过式微,又在世纪末迎来了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热潮。“所以说,办文学杂志,要耐得住一点寂寞。”

  如今,新概念作文大赛涌现出来的有潜质的作者,会被拿来和前代作比较。“比如张悦然、周嘉宁等,还有张怡微、夏茗悠,但是现在的写作者出道可能不像当年这么容易,他们(现在的获奖者)也在努力,比如很受欢迎的作者汪月婷、林砚秋。在‘新概念’的活动现场,读者会拿着杂志找他们签名,求合影,就像粉丝见到偶像一样。”

  新概念作文大赛与新闻晨报·周到现已合作了两次。“和知名的媒体合作,是希望借助更大的平台来呈现文学、邀约年轻人,彼此借力、强强联手。在与新闻晨报教育发展中心协作时,我们也注意到,同类纸媒中,晨报在学生素养培养上是先行者。新闻晨报是立足上海的都市报,而新概念作文大赛从上海发端,是上海的一个老牌文学刊物办的经典文学赛事。很多参赛者都说,想借着这个机会,来上海看一看,感受下文化氛围。”

  第26届大赛落下帷幕,新概念作文大赛初心不变,依旧坚持“新思维、新表达、新体验”的9字真言。当“一篇作文上大学”的往事渐成遥远,“我们仍旧是会坚持初心,希望比赛成为文学新苗的试金石,给大家带来平台,搭建空间,同时也希望参赛者们能有更多的交流。《萌芽》这几年一直在办‘上海—台北两岸文学营’,我们也在考虑举办针对大赛参赛者、获奖者的文学营,让大家来参加比赛既有经历、又有收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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